据当时的一些老人回忆,坛顶墙体原来的风貌应是四面合围,墙体高且四角悬挂风铃,铃声清脆招远。
他们认定它是近年来甘肃省内罕见的新发现的祭祀坛,是古代官方祭祀活动的真实遗存,是研究武山县古代城垣建筑和祭祀文化的实物资料。他们建议把祭坛作为一种地域文化来保护,作为一处濒危文物来抢救,作为一个特色景点来谋划。
沿着“风云雷雨坛”细细审视,感受着一种平常的丰富内涵,一种默默的心灵震颤。
我们可以想像千年前的一场盛大祭祀仪式:一位鹤发童颜、仙风道骨的道长烧了符篆,“五木之精”的桃木剑直指天空,像是在招引着天际间的风云雷雨汇集。百姓则把祭祀物品抬放到祭坛前,然后在县令大人的主持下有序地跪伏在地,向上苍膜拜。
人们的头顶仍然不见一丝云彩,那轮艳阳仍旧在肆虐着它的热力,深深俯下身去的人们汗出如浆,却不无所动,依旧虔诚地祷告。
只是那场透雨会来吗?
祭坛无言,惟风云呼啸。
“风云雷雨坛”所代表的祈雨文化在宋代文人的作品中多有反映。
如苏东坡的《祷雨社稷诗》曾这样吁请冥冥中的神灵:“农民所病,春夏之际,旧谷告穷,新谷未穟。其间有麦,如暍得凉,如行千里,驰担得浆。今神何心,毖此雨雪,敢求其他,尚悯此麦。”诗中一咏三叹,理彰情浓,感人至深。既诉民之苦,又责神灵赐雨迟迟,祈请其速动恻隐之心,快快降下甘雨解民久旱之苦。假如真有神灵,焉能不受感动?
他在另一篇脍炙人口的《喜雨亭记》曾这样记述求雨得雨后的欢庆场面:“官吏相与庆于庭,商贾相与歌于市,农夫相与忭于野,忧者以喜,病者以愈……”
善谋者远。2010年武山完成了“风云雷雨坛”基础保护和部分环境景观工程,2011年4月开始实施本体保护和尚未完成的环境景观工程,到6月下旬,两项工程全面完成,修旧如旧,最大限度地保持了历史风貌和历史信息。
武山县鸳鸯镇以西及以北,铺天盖地的黄土自陇西、通渭一线滚滚南下,临近公路的山峦几乎是草木不生,只有靠近渭河的谷地带有河风的湿润气息,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“风云雷雨坛”是千百年以来,武山百姓和大自然带来的苦难不屑抗争最具风骨的象征物,2005年,在宁远古城南城门“拱极”门最后消失后,它能保存下来并得到修缮,真是一大幸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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