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军在圈内人缘非常好,新书首发式上,各行各业的嘉宾都赶来捧场。于丹在现场忍不住抖出笑料:“有一回,我正给学生上课呢,他不停地给我打电话,打了七八个电话,我以为出多大事了,破例停了课,打回去问怎么了,他说,我在兰州街头看见有锅盔(一种小吃),你要锅盔吗?他永远是以疼饭桶的方式疼我。”
为植入辩护? 广告做得不高明才招怨
新京报:每年春晚结束都会有负面声音,你怎么看待观众的批评?
朱军:事都有正反两面,作为春晚参与者,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,因为毕竟受到大家如此的关注。一台演出完了,第二天根本没人搭理你,那才叫悲哀呢。
新京报:为什么会在书里为春晚植入广告辩护?这种事挺招民怨的。
朱军:我只是谈自己的想法,完全代表我个人。植入广告招怨是因为不高明。当年我和冯巩演的那个小品《笑谈人生》里,你能看得出有植入广告吗?(是青岛啤酒?)但没有人说什么,植入得很自然。
新京报:外界有传言说你们的晚会礼服价值百万,是真的吗?
朱军:要是几百万我们早倾家荡产了。台里主持人每年置装费只有一万块钱,春晚剧组不会额外给主持人置装费。但我们都想把最好的形象带给大家,所以愿意在衣服上面多花点钱,尤其是女同志,更希望穿得漂亮些。女同志比男同志的衣服贵些,但也就几万块钱。
你说的几百万一身的礼服是这么回事:有一年南京一家厂子研究出云锦的古法编织技术,给每位主持人做了一件,但春晚穿完厂家就收走了。据说云锦很值钱,我有次在南京机场看到有卖的,巴掌大的一块绣片镶在画框里,卖几千块钱,那我们一身衣服肯定贵了去了。但也就那一年。
新京报:主持春晚,有没有额外的补助?
朱军:没有,每天补助就是一顿宵夜。主持人待遇会好一点,因为每天彩排完要去开会,开会时台里会给我们准备比较丰盛的宵夜。(没有更实际的奖励?)没有。但像我们这么多年站在舞台上的几个主持人,我、周涛、董卿,每年都会当选中央电视台的十优、二十佳主持人,这样每个月会有所谓的特殊津贴。
主持人不和? 互相较劲肯定早出局了
新京报:当年春晚零点报时的“黑色三分钟”也引起了大家的猜想,几个在央视都很拔尖的主持人之间会不会较劲?听说之后有规定,凡是现场出了这种情况都要交给你来处理。
朱军:当时大家都为了救场,结果就又乱了。现场有一个主持人负责的话,好也是你,坏也是你,就一个人担,至少不会乱。每年导演会特意交代一声,说你们说完零点时刻的词以后,如果还有时间,朱军你负责。在这个平台上,如果主持人之间这么较劲的话,肯定早就出局了。在业务上,相互之间你追我赶肯定有,但是,较劲较到那个拙劣的程度,就太可笑了。
还有传言说去年我们大打出手,这怎么可能呢?李咏、张泽群、周涛、董卿、朱迅、刘芳菲……我们私下都是非常好的朋友,彼此非常认同,否则在舞台上合作不可能是这样的。我跟周涛合作十五年了,我在书中写到,我们的服装甚至都不用商量,每年都能特别默契地碰到一起。
新京报:有的人认为你的特色是“特别能煽情”,你为此困扰过吗?
朱军:严格地讲,没有。因为我知道自己并不像人们说的那种煽情,我只是在完成主持人的任务,把嘉宾的心路揭示给大家看,我觉得我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。更何况现在容易被放大的声音,恰恰是不好的声音。
把心态放平和,什么都无所谓。我经常带儿子去鱼市,拿自己当一般人,大家都会拿你当邻家兄弟。
老婆有意见? 我老呆在家她反倒担忧
新京报:听说,赵本山说喜欢白岩松和崔永元,但不喜欢你,你还问他为什么不喜欢自己。有这回事吗?
朱军:我跟他之前没打过什么交道,有次台里自己联欢时,赵本山当时也在,我感觉到他不喜欢我。有一次我就有点忍不住了,我说咱们从来就没接触、没联络过,好好对话的机会都没有,您烦我什么呢?
赵本山特别喜欢白岩松,又特别烦我,直到有天在白岩松家,我们三个碰一块了,推杯换盏之间,白岩松老叫我说,哥,咱们给本山大哥敬一个。赵本山说,你们俩这是什么关系啊?白岩松说,这是我哥啊。赵本山就觉得,一个是我这么喜欢的人,一个是我这么烦的人,这俩人怎么能这么好?可能从那时候开始他才慢慢注意我、想了解我,现在我们是最好的朋友。
新京报:有没有想过能有个除夕和家人在一起?
朱军:我没想离开春晚这个舞台。我不会一边主持着春晚,一边还想回家去。人不是为自己活,而是为自己的亲人活,你主持了春晚,家人脸上都有光。
其实我特别羡慕那种激流勇退的人,不一样的是,这些人大多是演员,我是作为央视的工作者,本该干这份工作,更何况这份工作大家都想干。
新京报:妻子会抱怨你过年不在家吗?
朱军:我俩都是搞文艺的,一个团,两小无猜,她18岁就跟我在一起,二十多年长都长到一块了。她知道这个行业的规律,规律就是没有规律,能理解。
另外我在家表现也挺好的,从来不夜不归宿、不干出格的事,既不打牌也没有不良嗜好,也就抽抽烟喝喝酒。她不光是不抱怨,有时我在家呆着,她还问,你这两天没事吗?她会有隐隐的担忧,怕我出事,怎么会这么长时间呆在家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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