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西北网讯 市场经济地位(简称MES)是用以表示一个国家市场经济发展状况的经济学概念。上世纪70年代,美国等少数国家将国内法关于“市场经济地位”的条款用于对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的经贸关系,进而使之超越经济范畴成为政治工具。依据中国同世贸组织签署的“入世”议定书,关于我市场经济地位的限制性条款于2016年到期。
然而,欧美日等主要成员方以“难以判断中国企业出口是否得到政府补贴”和“中国富裕产能驱动的对外贸易干扰对方市场为由”,拒绝履行WTO国际义务,刻意延缓承认我“市场经济地位”,这里面既有经济因素,也有政治因素。
“塑造”中国的新手段
一是构建堵防中国商品领先对方市场的壁垒。鉴于我国企业在成熟技术、产品研发和市场开发领域进步迅猛,发达成员方同行企业原先享有的绝对优势趋于衰微。于是,美欧日等政府纷纷站到前台,置其一再标榜的“契约精神”于不顾,以莫须有的政府“补贴”为由,进而以我“富余产能驱动的对外贸易可能扰乱市场”为借口,拒绝如期承认我市场经济地位,以期继续使用“替代国”条款,打造制约我相关商品进入对方市场的“法律工具”。
二是维护发达成员方既得商业利益。发达成员方受金融危机和主权债务危机冲击,经济增长态势脆弱,国民消费疲软,新技术与新兴产业发展缓慢。为有效抑制中国商品涌入本方市场,为保护本国相对弱势产业群体,部分成员方故伎重演,刻意混淆“市场经济国家”与履行议定书第15条义务这两个不同的概念,掩盖其拒绝履行议定书第15条的国际义务的实质,以期沿用“替代国”这个政治工具,迫使中方进一步做出单方面的经济让步。
三是为解决国内问题寻找政治借口。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,美欧日经济发展失速,消费增长乏力,科技拉动效应衰微,市场扩张疲软,就业压力加剧。鉴此,相关国家几无例外实施了“经济爱国主义”政策,导致贸易保护主义回潮。为保护国内市场,保护本国产业免受外部竞争压力,相关政府携手抓住“中国市场经济地位”这个“救命稻草”,给各自贸易保护主义行为披上“合法”外衣。
四是利用贸易规制“塑造”中国。冷战结束以来,发达国家未能通过军备竞赛拖垮中国,也未能通过和平演变改造中国,进而将规制建设作为影响我发展方向的新工具,作为“塑造”中国的新手段,构建围堵中国的“立体攻势”。军事上,刻意加强对我军事部署,迫使我进行军备竞赛;文化上,构建价值观联盟,抹黑我国际形象;经济上,以“下一代贸易与投资规则”载体,迫使我在超越国力许可的情况下与发达国家主流经济接轨,最终将我吸纳到以前者为主导的规制和体系中去。显然,“市场经济地位”成为相关合围中国的重要“经济工具”。事实上,发达成员方早在同意我“入世”之际,就在议定书中故意留下“后门”,以期在相关限制性条款到期后同中国博弈预留“窗口”。
五是给中国和平发展道路设置隐形路障。冷战结束以来,发达成员方曾试图以“复关”和“入世”作为“敲门砖”,从机制上“改造”中国。世纪之交,发达成员方再度联手,迫使我加快人民币汇率体制改革,从金融产业这个命脉产业着手,影响我发展方向和发展速度。当下,“市场经济地位”正构成相关国家“群狼”围攻中国的最新手段,试图打造制约我快速发展新的“拦阻索”。
中方如何应对
谋求承认中国市场经济地位,是深化改革和扩大对外开放的重要前提条件,是维护与促进我外贸环境的重要国际政治基础,也是我由贸易大国向贸易强国转变必须坚守的外交阵地,无论是促进对外贸易发展大局,还是对实现两个百年规划,都具有重大的历史和现实意义。
首先,应集中精力做好主要成员方履约工作。美国是做工作的主要对象,应多方做工作,晓以两国经贸关系健康发展的利害,力避美国成为继续使用“替代国”条款的领头羊。此外,还应做好欧盟成员方的工作,着力推动德国在承认我市场经济地位进程中发挥积极作用。
其次,应推动发展中成员方支持我立场,进而对发达成员方形成舆论牵制。
第三,应推动世贸组织领导层和相关机构尽早依据我“入世”议定书获得市场经济地位做出裁决,以期为我同相关成员方实施反制措施赢得法律授权。
第四,积极准备在世贸组织打官司,对任何敢于继续使用“替代国”价格对我商品进行“双反调查”的成员方实施坚决的依法报复,坚决打掉任何成员方开启涉我市场经济地位的恶例。
最后,加紧苦练对外贸易内功。打铁还需自身硬。(刘友法 作者为中国前驻孟买总领馆大使衔总领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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